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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新社台北11月26日电 题:白先勇、席慕蓉缅怀叶嘉莹先生
中新社记者 路梅
11月24日下午,台湾诗人席慕蓉在台北家中接到电话,“叶老师的学生告诉我,老师去世了。”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,席慕蓉的思绪又回到2002年的秋天,78岁的叶嘉莹来到心心念念的叶赫水,伫立远眺,说,“这不就是那首诗吗?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,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……”
叶嘉莹出生于1924年,自1954年开始在台湾大学任教十余年。当年,尚未踏上文学创作之路的白先勇是外文系学生,却常常翘课去抢座位听叶嘉莹讲课。“我听了整整一年,领略到古诗词的博大精深。”白先勇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说,“中国古典诗词的殿堂,是叶先生引我进入的。”
叶嘉莹百岁辞世,白先勇闻讯心情复杂,为她一生成就感到圆满,也深感不舍。他依然清楚记得叶先生在课堂上诵读诗篇、出口成章的风范魅力,也记得她和学生们一起挤在讲台下听外文系课程的求知精神,以及与女学生逛街买衣服的纯真可亲。
“我尊敬她,同时又觉得亲切。”席慕蓉对中新社记者回忆道,她从一个仰慕者到与叶嘉莹真正结识,已是2002年。叶老师对席慕蓉说,我也是蒙古族,我们家是从叶赫水过来的。你如果找到叶赫水,我们就一起去看。席慕蓉便立刻托朋友去找,还真找到了。
到吉林省看过叶赫水之后,席慕蓉与叶嘉莹2005年又去了呼伦贝尔,上了大兴安岭。同为蒙古族,让她们更为亲近。“我不是你的老师,是你的朋友。”叶嘉莹这样对席慕蓉说,但席慕蓉仍敬重地称老师,“叶老师没有刻意教导我什么,但每次与她交谈,我都获益良多。”除了见面,二人时常通过电话联络,大多谈论文学。
席慕蓉透露,她很想写关于蒙古族英雄的诗,写了几次,叶嘉莹看后都觉得不够好。席慕蓉急切地对老师说,“这是我从小时候就一直想写的,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写,却非写不可。”叶嘉莹听后说,“那就不一样了,如果你真的是心里有这个事情,那就去写,不管写得成功还是失败,都是好的、都是有用的、都是对的。”这番话给了席慕蓉莫大勇气,她终于完成了诗集并付梓出版。
叶嘉莹的肯定与鼓励,同样让白先勇难忘。2017年,他将自己关于《红楼梦》的100小时讲课内容集结成《白先勇细说红楼梦》一书。“出版前我给叶先生看,她写了一篇小序。”白先勇翻开书页念道:“《红楼梦》是一大奇书,能得白先勇先生取而说之,是一大奇遇。……此诚为中国文化史上极可欣幸之事。”他说,“这是极高的评价,我对《红楼梦》的看法打动了叶先生。我推广昆曲,叶先生也很支持,专门到上海和北京去看。她希望把传统文化发扬光大。”
白先勇还提到,叶嘉莹的诗教影响广泛,在两岸都有很多学生,她对于研究、继承和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,把两岸文化界、学术界的人们连结在了一起。
叶嘉莹94岁时,白先勇前去贺寿。“叶先生说,我现在94岁了,我还要努力做学问。”白先勇笑说,“她这样讲,把我们吓一跳。94岁还要努力,那我们怎么办?叶先生有一种精神的力量,我最怀念的、也最为之感动的,正是她一生推广古诗词的苦行僧精神,以及为推动中国传统文化复兴和传承锲而不舍的精神。”他说,“可能我努力地推广昆曲,推广《红楼梦》,也有意无意受她影响,她是我们的典范。”
“我很羡慕她的境界。”席慕蓉说,叶嘉莹真正地、完全地发扬了诗教,“说‘成功’有点俗气,叶老师从来没有去追求所谓的‘成功’,但她完全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,她是成功的”。(完)